夏竦不仅是北宋著名学者,还是个大奸臣?
夏竦,一位北宋前期的杰出学者、诗人和学问家,他的才华与学识广泛涉及经史、百家、阴阳、律历,乃至佛老之书,可谓无所不通,全面而深厚的学识使他成为通才。夏竦的另一面也是被人们所熟知的,他被认为是奸臣。他与某些历史上有名的人物并列,被指责为当时的第三号大奸臣。
回顾夏竦的一生,他的政治手段与性格中的阴谋猜忌,使他在朝廷中排斥异己,诋毁政敌。他的行为为正人君子所不容,虽然得到皇帝的数次提拔,但总是被正义感强烈的御史和言官所阻止。就是这样一位人物,却得到了皇帝的青睐和眷顾,自然也在情理之中。
正当夏竦在仕途上春风得意之时,后院却突然起火,遭遇政治上的重大挫折,几乎断送了大好的政治前途。《夏文庄公竦神道碑》记载,天禧初年,因“闺门之故”,他被左迁职方员外郎、知黄州。基于传统,神道碑没有详述“闺门之故”的详情,但其他文献让我们得以了解这段夏竦不愿回首的往事。
事情发生在夏竦虚岁三十三岁的时候,那时他担任机要秘书知制诰一职已近三年,深受真宗皇帝的信任。随着官职的提升和前途的光明,夏竦开始有些志骄气溢。这几年,他娶了几房小妾,在享受爱情的滋润时,冷落了结发妻子。
夏竦的妻子杨氏是个不一般的女子,她心思细密、文采出众。曾经,夏竦与杨氏夫唱妇随,有过一段甜蜜的日子。人心冷暖、世态炎凉,遭受冷落的杨氏心生怨愤,最终联合其本家兄弟杨媦(一说杨倡),向开封府递交了状子。状子列举了夏竦的一系列“阴事”,意图搞臭、搞垮夏竦。
杨氏作为夏竦的床头人,对夏竦的了解比任何人都深刻。更何况夏竦的确有其身不正之处,有不少小辫子可抓。更糟糕的是,夏竦的母亲和杨氏的母亲素来不合,此时也彼此诟谇指责,闹到了开封府。
开封府受理此案后面临棘手局面,遂将案件奏报给朝廷和皇帝。真宗皇帝得知自己的机要秘书出了这种事,十分重视,指令御史台审理此案。在查清事实的基础上,御史台专案组向皇帝做了汇报。最终,真宗降旨对夏竦进行惩戒,免去其玉清昭应宫判官、礼部郎中、知制诰的职务,责授职方员外郎、知黄州。
从五品礼部郎中降至六品职方员外郎,从掌出皇命的知制诰变为一般外官知黄州,夏竦遭遇了其政治生涯中的首次失败。皇帝还特意下令夏竦和杨氏离婚。即便没有皇帝的命令,这对夫妻离异的结局也几乎注定。杨氏的聪明让她明白自己行为的可能后果,但她选择了自我毁灭作为抗争的手段。
本案彻底改变了夏竦的人生轨迹,迫使他离开政治中心,开始了长达数年的外官生涯。这场人伦之变对夏竦的精神造成了巨大的刺激,尤其是离京的情景成为他心中永远的痛。对于世人而言,一个政客不应犯这样的错误。正如陈振孙所言,夏竦的才华与技艺无疑,但夫妇反目、阴谋败露都是他应引以为戒的过失。